足球在苏里南有着悠久的历史,德兰士瓦俱乐部曾两次夺得中北美及加勒比地区冠军杯冠军。苏里南球员对荷兰足球的影响也极为深远,戴维斯、温特和西多夫,以及现任苏里南国家队主教练斯坦利·门佐和助理教练弗拉泽,都出生在这个离加勒比海不远的国家,但他们在球员时代都选择了代表荷兰国家队出战。
然而,直到近期,苏里南的足球运动才摆脱了长达数十年的低迷。尽管国际足联的规定允许三代以内直系亲属来自苏里南的球员获得苏里南护照,但直到2021年苏里南重返中北美及加勒比海金杯赛(这是苏里南36年来首次参赛)之前,苏里南政府才承认双重国籍。
这项改革是由门佐的前任迪安·戈雷牵头促成的。戈雷也是一位出生在苏里南的前职业球员,那是他第二次执教这支球队。在赢得金杯赛参赛资格后,戈雷和他的团队游说政府官员做出一项改革,这项改革不仅有助于国家足球队,还能帮助苏里南在奥运会项目上取得成功。
我们靠着一帮业余球员获得了金杯赛的参赛资格,这太棒了,戈雷说,之后,我们不断与政府官员沟通。我告诉他们,为什么代表苏里南参加非常高级别的比赛对我们如此重要,以及我们国家能从中取得什么成就。非常终,我们进行了商榷,他们说,‘我们一定会实现这个目标。’
此后,那些原本想为苏里南效力的球员迅速认为愿意加盟,很快有二十多名新队员加入。他们不仅帮助苏里南提升了水平,而且几乎立即就做到了许多苏里南人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冲击世界杯参赛资格。
门佐在帕拉马里博长大,在那里,他不仅学会了扑救,还练就了娴熟的脚法。这让他在1985-86赛季成为阿贾克斯新任主教练约翰·克鲁伊夫手下非常完美的门将人选。门佐在这支荷甲豪门出场不少于200次,并赢得了两座欧洲冠军奖杯。
1971年我离开的时候,这个国家真的就是天堂,门佐说,因为我经常回来,因此我见证了它的衰落。
苏里南1975年独立后出现权力真空,非常终于1980年发生了军事政变。1982年12月,政变领导人德西·鲍特瑟杀害了十几名反对他的人,其中就有第一位在荷兰踢顶级联赛的苏里南球员安德烈·坎珀芬。坎珀芬球员生涯曾担任过苏里南国家队队长,退役后又担任过苏里南国家队主教练。
几年后,一位名叫桑尼·哈斯诺的社会工作者召集了一群在荷兰踢球的苏里南球员组成一支叫作多彩十一人的球队。他们参加了很多友谊赛,其中包括1986年与苏里南球队SV罗宾汉的交手。此后两年他们在荷兰参加比赛,然而1989年,他们前往苏里南参加一场小型锦标赛时发生了悲剧。
从阿姆斯特丹飞往帕拉马里博的苏里南航空764航班途中坠毁,调查人员后来确定,事故是由受雇于该航空公司的美国机组人员一系列操作失误造成的。事故造成约178人遇难,其中包括多彩十一人的15名成员。门佐原本计划参加比赛,但他比队里大多数人提前一天抵达了苏里南,幸免于难。
有些事会在你的记忆里停留几天,然后就消失了,门佐说,那一天是6月7日,我们会永远记得。我时不时会想起那件事,比如看到一张老照片的时候。但那件事不会一直伴随着我们,毕竟我们活在当下,那些时刻早已远去。
战平危地马拉给了苏里南人一个庆祝的理由,就像上个月他们战平巴拿马、击败萨尔瓦多一样,小组排名榜首更是引发了全民的欢腾。
我们需要一些积极因素,门佐说,我们希望通过足球给这个国家带来这种积极因素。足球,尤其是在这个国家,是一项全民运动。每个人都热爱足球。
作为苏里南人,我们感到相当自豪,能让他们重拾这份自豪感真是太好了。有关苏里南的新闻报道总是负面的,如今倒是有一些正面的了。
苏里南国家队表现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苏里南的范围,延伸到了球员的家人、朋友和旅居欧洲的侨民身上。
我来自阿姆斯特丹,走到哪里,人们都会跟我谈论苏里南,谈论我们如何才能晋级世界杯正赛,边锋贝克尔说,人们希望我们为他们而战,我们也想为我们的国家而战。这更多的是为了他们,而不是为了我们自己。
归化球员加强了苏里南与荷兰之间的联系,许多荷兰裔苏里南球员也在采取行动向自己的根致敬。欧冠冠军维纳尔杜姆的父母都来自苏里南,他近期与一个组织合作,在苏里南资助翻修一所公立学校。尽管维纳尔杜姆代表荷兰国家队出场过近100次,并因此没有资格代表苏里南出场,但他上周五身穿印有他名字和8号号码的苏里南国家队球衣,在拥有3150个座位的富兰克林·埃塞德体育场观看了苏里南和危地马拉比赛。
维纳尔杜姆希望不只是是足球运动员,其他社会各界的人也能效仿他参与苏里南的本土项目。许多苏里南人对来自其他领域的外部投资潜力感到兴奋,因为这些投资有助于推动体育、文化以及其他他们认为被忽视的社会领域发展。
这不仅对我意义重大,对整个国家也意义重大,维纳尔杜姆在帕拉马里博说,我为慈善事业做了一些事情,这很积极。但我希望不只是是足球运动员,其他有钱人也能在这里投资,给孩子们、给这个国家的人民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我认为这支足球队确实能够帮助整个国家前进。
至少,它将有助于足球事业的发展。返回搜狐,查看更多